第60章
  何维淑快步走出去,走到他身边挽住他胳膊。
  崔承安现在眼睛中只能看得到她,脸上笑容灿烂得简直耀眼,他抽出胳膊揽住她的肩膀说:“冷不冷?”
  今天天气有点阴沉,空中的风呼呼地吹。
  “还好。”
  “我们先去酒店放包,然后再去吃饭吧?”
  “好。”何维淑没异议。
  为了方便,两人见面的酒店一直都是开在学校附近的,两人步行过去,付了钱拿了房卡进门。
  两人有段时间没见面了,大马路上还能忍住,一拿到房卡开始往房间走,见楼道里没人,抱在一起就啃起来。
  亲了一会儿,崔承安听到脚步声,连忙放开她,两人都喘着粗气,眼神湿润,面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润。
  崔承安牵着她,快步朝房间走,开了门进去,门还没来得及关,何维淑就被他压在门后亲,手也不老实地从衣角钻进去。
  两人身上的背包“啪”一声掉在脚边,谁也顾不上管。
  何维淑紧紧攀着他脖子,衣服都被推上去,抬手就能被脱掉。
  崔承安停下动作,胸膛不停起伏,嘴唇被吸得充血,说:“待会儿再去吃饭吧?”
  都是夫妻,何维淑哪能听不懂他话中的含意,抱着他的手没松,点点头答应。
  崔承安这下瞬间如脱缰的马,毫无顾忌起来,又亲又揉,随后把她打横抱起来,抱到浴室一起洗。
  至于洗着洗着就变了味道,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两人从浴室荒唐到床上,一路如饥似渴,久旱逢甘霖般舒爽畅快。
  事后,崔承安搂着何维淑,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指甲剪得干净的指尖在她身上画圈,让人酥酥痒痒的难受。
  “现在去吃饭?”
  何维淑没力气地眯着眼,只觉得四肢发软,从喉咙里挤出一个音节:“嗯。”
  崔承安起身换衣服,见她还赖在床上,笑着俯过去又在她唇角碰了碰:“快起来了,晚了饭店该都关门了。”
  何维淑还是没力气,举起两只手臂示意他把自己抱起来。
  崔承安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小心将她抱坐起来,起身去把她的背包拿过来,将里面的干净衣服掏出来,问:“穿这一件吗?”
  何维淑瞥了眼点点头。
  崔承安拿过去帮她换上,换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碰到她身上的痒痒肉,两人又笑闹一阵才算是彻底收拾好从酒店出去。
  现在路上开着的也没几家店了,几乎都处于即将打烊的状态。
  崔承安拉着她进了家还开着的麻辣烫店铺。
  坐在柜台后面的老板磕着瓜子抬眼看了他们一眼,道:“盘子夹子在柜子里,想吃什么自己拿。”
  刚做完一场运动,消耗的体力实在有点多,两人现在都饿的饥肠辘辘的,拿着盘子夹了满满一大盘,几乎将柜子里剩下的菜都给收拾了个干净。
  崔承安将盘子拿到柜台称重的时候,老板下意识挑了下眉,随后才问:“要什么味道的?”
  “骨汤的,微麻微辣。”
  有点凉的晚上,吃点这种麻麻辣辣的热汤热菜,只觉得浑身都暖和起来,虽然本来就不怎么冷就是了。
  两个人坐在一边,亲密的肩膀碰肩膀,崔承安一边自己吃一边给她夹着她爱吃的东西。
  何维淑埋头吃着,等彻底吃饱后坐直身子往后一靠,打了个饱嗝。
  崔承安将剩下的收尾,两人一块儿回去,手牵着手,说说笑笑,不紧不慢的。
  天上黑的没有一点星星,傍晚的时候瞧着就像是要下雨的样子,现在空气中已经有了湿意,迎面过来的风凉的激起人身上的鸡皮疙瘩。
  何维淑道:“不知道待会儿会不会下雨,出来没带伞,我们赶紧回去吧。”
  崔承安心不在焉地点着头,眼睛却在街上乱瞟,看到一家还亮着灯的便利店道:“我们进去买点东西吧。”
  “行。”
  何维淑还以为他要买什么呢,结果一进去就见他直奔某个东西,她深深闭了下眼,有些无语。
  崔承安勾着她的手下,凑近笑起来:“刚才都用完了,得补货了。”
  两人买好东西,快步回酒店,他们刚上楼,雨就下下来了,淅淅沥沥地打在窗台上,两人窝在温暖的房间里,雨带来的那点冷意,更反衬出二人之间的甜蜜。
  两人独处在一个小空间里,崔承安根本正经不了多长时间,就又开始在她身上点火。
  何维淑推着他:“不是刚做过吗,你怎么又开始了。”
  崔承安看着她,可怜巴巴:“那我们都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嘛。”
  他这么一说,何维淑就开始心软,到底是因为她,他俩才异地分居这么久,她轻叹一口气,在他柔软的头发上摸了摸:“好吧,不过不要太过分。”
  过分不过分的,总归是又闹到深夜。
  第二天两人直睡到晌午才悠悠转醒,窗外的雨还在下,就是不知道是下了一夜,还是停了之后又下起来的。
  两人静静躺在床上,听着雨声,谁也不太想起。
  过了会儿,何维淑起身拉开窗帘,光透进房间,照进屋内的一片狼藉,衣服凌乱得扔在地下,鞋子也被踢得东一只西一只。
  下着雨,何维淑不想出去,崔承安穿好衣服拉上外套拉链问:“你想吃什么?我去买回来。”
  “目前没什么想吃的,你看着买吧,买点热乎的就行。”
  “好。”
  他出去买饭,何维淑就把自己带来的书拿出来看,看得入了迷,等他买完饭回来也没注意过去了多长时间。
  崔承安身上带着湿意,就是打着伞,也不可避免地被雨淋到,他把饭放到桌子上,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进浴室里快速冲了下,随后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服出来。
  在他冲澡的时候,何维淑已经饭菜都打开在桌子上摆好了,他一出来,就递给他一双筷子。
  两人之前在省里把好玩的地方几乎都去过了,再加上这两天还下雨,于是他俩这个周末就一直窝在酒店里,看书、吃饭、睡觉、听雨声,惬意又享受。
  周日假期结束,崔承安又坐上火车回县里,何维淑的生活又恢复到平时,上课、看文献、跟着导师去省医院实习,唯一让她感到心烦的就是丁嘉树时不时的纠缠了。
  不过丁嘉树在省二院,就是想见她,也没有太多的空闲时间。
  天气越来越冷,短袖已经彻底被收进柜子,等着明年再拿出来,大家穿着长袖,外面还得再套个厚点的外套才行。
  本来何维淑想这个周末回家一趟的,结果余老师突然说周末沪市有个学术会议,要带他们一块儿去见见世面。
  大家都笑起来,余老师故作严肃叮嘱道:“到时候不准一直吃吃喝喝,更不准打包!要是丢了脸,更是严禁说出我是你们的导师。”
  大家笑得更厉害,实验室都是他们的笑声,还有人死猪不怕开水烫般道:“这次地点在沪市,那肯定很好吃吧?毕竟沪市有钱嘛。”
  余老师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样子看着他:“就知道吃,你目前这篇论文进展如何了?”
  一谈这个,萧策立马垮了脸,哀嚎一声:“老师,你就不能不在这么快乐的时候提这么让人伤心的事情吗?”
  “我这是给你紧紧皮,省得你得意忘形,把正事抛诸脑后,整日里就惦记着那点子吃的了。”
  几人说笑间,时间来到周末,学术会议算是公事,车费住宿都给报销,师生几人坐上火车,有人还带了副扑克牌。
  “这到沪市得好几个小时呢,路上无聊,咱们打牌吧。”
  余老师提醒:“小打小闹可以,不能赌钱。”
  “老师您就放心吧,我这兜里比脸还干净,别说赌钱了,赌我命还差不多。要不是车费和住宿能报销,那我是说什么都不可能跟您来沪市,东西再好吃都不行。”
  萧策说话幽默,大家都被逗笑。
  他看向何维淑,“小师妹,你会什么?跑得快、斗地主、炸金花……”除了今年刚入学的何维淑,剩下的人都在一块儿玩过牌,不说精通,但几乎都会玩点。
  何维淑摇摇头:“我都不会,你们玩吧,我看着就行。”她从来没打过牌,这些都不会。
  这玩游戏哪有忽略一人让她只在旁边看着的,那多无趣,高华月也道:“这个不难,我教你,一会儿就学会了。”
  何维淑笑起来点点头:“好。”
  高华月拉着何维淑,俩人共用一套牌,她边打边给她解释规则。
  何维淑就这样学了几局,慢慢也能简单上手跟他们一起玩。
  几个学生打了一路牌,脸上贴的都是条子,时不时就为谁出错了牌争论的面红耳赤,嗓门都不自觉大起来。
  还是旁边的余老师时不时地咳一声把他们压制回去。
  火车总算是到了沪市,要是在不到,余老师都担心自己这几个学生别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