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他没了办法,只好又道:“你不可能,华月你不可能会对璨儿做出什么的……且这次我说的都是真话,刀可都架我脖子上了!”他说着说着,似乎是给他自己说生气了,话音逐渐有些拔高:“我若是想要借你的势而去做丞相的门客,那我又何必在你新婚夜独自一人抱孩子等了你几个时辰,我何不拿这个时间去丞相面前献计?”
  听他这么一说,倒是让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应景屡屡做出的让我意外且难以忽视的举动……
  我视线在幽幽黑暗中顺着应景的眉眼扫,一个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想法在我心中萌生。
  于是我试探般的边琢磨着应景望我时的眼中的情绪边缓缓俯身,还微微偏头,像是为了避开两人可能撞到的鼻尖去对准唇形……
  然后……我便感觉到了,应景重喘一口气之后忽而就屏住的呼吸,和他胸膛里那失律无比的心跳。
  再然后……卧房内璨儿在睡梦中的嘤咛一声从传入两人的耳中。
  应景豁然睁开眼。
  我微微偏头看向寝房方向……这小破孩,之前看他不是睡得挺死的吗。我一个人等他爹等得无聊死的时候,他睡觉不给我玩,现在他爹回来了,倒是出声了,不配合我多演会。
  见我一脸郁闷的表情,应景盯了一会,他淡声道:“不必怪璨儿,我本也不相信你会对他做出什么事。”
  夜里月亮逐渐发力,透过支开的窗,在地上投射出一片银光,将两人照亮。
  “哦?”我移回视线,垂眸看着仍躺在我身下的应景俊逸儒雅的面貌,带着些许笑意地低声道:“我说明明璨儿都没陪我演,怎还有了这般顺利的效果,原来竟然是师长在陪我演?”
  本和我对视着的应景闻言浑身竟然一震,像是逃避什么一般,双手骤然就从我的膝盖和我手中抽了出来,转而握住了我的两肩,想把我推开。
  我:“……”
  是吧?这会子倒是有力气能抵抗了?
  你瞧他,多会演。
  而他推拒我的动作,却又在我拿出了一方手帕擦拭着他脖颈上那道伤口的时候的,又停住。
  这手帕是我成亲那夜他扔给我的。
  应景这样一番的动作尽收我眼底,让我也更加确定了,他那内心既不齿又期待着的某些事情。当时这手帕我收得莫名其妙,现在我好像能懂一些了?
  这还真是有意思,我以前还真当以为应景已经自恋到能抛却人性最低层的欲望,且眼睛长头顶上觉得所有人都配不上自己,于是千方百计给自己选了一门亲事,又夺了个孩子过来,就是为了断了家族给自己配婚,发挥自己所自傲的才智,纵心周旋于各大势力之间。
  原来竟还是渴望着的,却又放不下身段……
  应景脖颈上微微渗出的血液被我缓缓拭去,我在心中斟酌了一番,缓声问道:“师长,你还这么年轻,一个人带孩子,辛苦吗?”
  “你想说什么?”应景试图用作为我师长的语气对我严肃道:“华月……从我身上起来。”
  我当然不起,又更过分地道:“师长寂寞吗?每天打扮得这么好看,有没有学生对你逾矩过啊?之前在迎冬宴上可是有个小世女为了维护你与我在大殿上对呛呢,她和你说了没?”
  “没有……”
  我话音才落,应景下意识就回答了我的问题,我都还没来得及辩清他是在否认哪一句的时候,他又懊悔一般将脸别开:“放肆,你以为你是在和谁说话,我是你师长!”
  可他这句话用词虽然严肃,但语气却又不足,反而入耳让人感觉温温柔柔着的。
  “是吗?那她真是胆小……”
  说罢,我饶有趣味地盯着应景红透了的耳垂思索了会,便坐在他身上直起了上半身,但匕首我还是握在手中缓平着气息。
  和应景缠斗了这么会,其实我也有些没有力气了,才继续道:“可怎么办呢?即使我知晓师长此时说的应该是真的,但学生到了这个地步可没法再相信师长了,毕竟师长可是辜负过学生好几次了的。”
  我来这里的目的,一是从应景口中打听我不再楚府的这段时间楚府里所发生的事情来判断母亲有没有发现自己。
  二是虽说应景明面上成为了自己的门客,但我却信任不了他。
  ……
  好吧,其实我一开始来,是正经地想过要怎么让他真正心服于我,至少要让他对我产生足够的畏惧来着,可事情发展到这的时候,怎么说呢?……这样的我此前还没尝过是不是?
  再说了,想让人心服口服也分很多种服法的呢!
  且他既要做我的门客,就该主动自己送点什么把柄到我手上,任我拿捏了放下心来才对。
  我话里的意思已经说得这般明显了,应景当然也都能立即领会。
  我这可是在给应景台阶下了。
  他这样自命清高的人,就需要给他压一压,戳破他的心思,让他无地自容,在这个时候再递给他这样一句话,他则只需要轻轻点一点头,那之后的一切可不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可他不,他还有许多在乎着的事,且他到底是清醒着的,他想要给自己留条退路,他不愿意以这种方式被扼住咽喉然后将一切寄于我身上。
  眼神几经闪烁后,他躺在地上就决定开始要和我辩……
  我歪着头看着应景轻压眉头嘴唇一张一合着又要开始与我弯弯绕绕:
  “什么叫我辜负华月几次了?那华月又何曾真正的相信过我?我与华月此前不过都是相互制衡……”
  啧……真是可惜了一张这样完美好看的唇形的嘴,竟包裹着那样一条永不让人半步的舌。
  于是思索了片刻之后不等他话说完,我直接吻了下去……谁要跟他玩舌战,谁又能说得过他上师府师长应景。
  我早就发*现了,和应景对话越少越好,不然他要带着你偏离你初始的目的越来越远,然后戏耍着气你半死。
  对他,来莽的就行,就和第一次闯进上师府一样,直接莽,要让他措手不及才行。对他恭恭敬敬的,他反而蛇尾巴要翘上天。
  【作者有话说】
  下章上桌
  第145章
  应景猝不及防便被口勿住,眼睛骤然睁大不能反应,从未有过的感觉带着一股花香钻入他的口中……这种香味他此前闻见过,且不算陌生。
  他知道,嘉礼在每次她去皇宫琼阳殿的日子里,就爱熏这个味道的香……顿时应景的首指骤然收紧。
  她很熟练,一进入口腔便直接勾住了他的舍头,然后就往外带,带出他的口腔,再到尝试引导着又进去她的口中。
  他不愿意,想往回缩,于是两人舍头便就在外纠缠不清。嘴巴合不拢,有温熱的涎水留不住的顺着他嘴角流下。
  应景听着自己从喉口溢出的断续呼息声时不禁在想,这是何等的失态,身为人师,竟然在学生的身下不知所措,被弄成这等淫靡的模样。
  可忍不住的就是浑身开始颤斗且无力,他感觉自己应该是正在被掠夺——他以前最看不起其他男子的地方就是如自己此时的模样罢?只会在女子身下承欢,却还以此为荣的一种行为。
  可总是这样……总是这般的对她崩溃防线。
  就如迎冬宴之后他明明都已经从那件事里完全脱身了,却在得知她被关之后浪费时间去查出她的所在地,然后把消息放出去给许氏后竟还忍不住去看她;
  更不应该因她拙劣的演技而真去皇宫帮嘉礼提前解了禁足;
  却又因嫉妒而担心着她当真能做出转身娶嘉礼那个蠢货这样惊天地的事情而又去找到了淮北王;
  甚至在她新婚的那夜莫名其妙的守在那,向她别扭无比的证明自己的不同于他人的价值……
  所以自己本应将她推开的,可当她像是尝到了甜头一般地开始加深两人之间的这个口勿,轻碾慢抿着他的舍头搂着自己的月要背紧拥入怀中的时候。
  应景忘了所有推拒动作,被迫品尝着两人早混合了的分不清彼此的口水。
  因紧张应景甚至还忘了呼息,只觉匈腔在震荡,联合着一向自傲的理性竟然被另一种他觉得恐怖的情绪所压制下来。
  而当面前的女子终于将他微微放开,眸光灼灼的视线将他的这种失态尽收眼底之后;应景看见她嘴角又开始挂起她那恶劣的笑然后对他说道:“师长,既然当初是你主动要做学生的门客,那学生要师长主动敞开腿,拿你最在乎的名誉对我发誓永远效忠于我,师长你做得到的吧?……本来我们之间这种的关系就该是能相互信任互相依偎不是吗?”的时候,应景瞬间咬牙,理智又终于回归。
  他就知道,他不能再靠近她了的……他明知道,她就是如此顽劣不堪着的不断引诱他人成为她空虚枯壳下灵魂的养料……他早知道应该要远离她的……
  该死的应景又开始挣扎,好在方才解他腰带的那时,他未察觉,于是他这一挣扎之间,衣服就从两边松开,露出里面的白衣。